乌鸦先生和蔷薇花
是如果有人知道克莱恩的一切的一个番外。
有原创角色。
空荡的第十二声钟在漆黑的夜里敲响,贝克兰德是少有的死寂,白日的雾霾里埋葬了所有的喧嚣和对新年的期待。
戴上尖顶帽,他脸上没有一丝的笑容,早已经明白了不是吗?
“这是你的安排吗?真是有趣啊~”
这一切都是必要的牺牲啊~
将风衣穿戴整齐,擦拭亮单片眼镜,漆黑的眼眸里却没有祂语气的那种兴致勃勃,带着迷茫和空洞。
为什么会是这样的安排呢?
为什么……和哥哥完全不同呢?
偏执狂可不会这样做啊……
是啊,偏执狂不会做这样的事。
漆黑的眼重新闪烁着光亮,嘴角勾勒出弧度,轻轻按压着单片眼镜,我要去见祂!
顺手偷走银质的十字架胸针,用华丽的金色宝石把它装饰,扭曲了概念把受苦的人像变成妖艳的玫瑰,漆黑的乌鸦与洁白的白鸽被荆棘缠绕,乌鸦黑宝石的眼睛里反射出主人愉悦的笑容。
顺手牵走一束鲜花,黑色风衣的衣摆在空中划出愉悦的弧度,街边的路灯一摇又一晃,绯红的月光带着静谧的悲伤。
乌鸦先生要去寻找祂那偏执狂的哥哥,去找祂遗忘的蔷薇先生啊。
庄严教堂悄然无声的开着,仿佛等待谁的到访,身穿白袍的牧师正安静的祈祷,仿佛在为逝去的人们祈祷。
推开大门,无数晶莹的白骨安静的注视着,每一个空洞的眼眶里都是受难的人们无声的挣扎着。
突然一人起身鼓掌,祂高声将本属于牧师述说的誓词念唱,祂将玫瑰高举在胸口,微笑着仿佛在期待什么。
神父低声的祈祷没有说什么,仿佛没有看见进来的信徒。
乌鸦先生的微笑暂停了,像绅士一样后退了两步,血红的玫瑰手中安静绽放,眼里却早没有了兴致勃勃和期待。
脚步声回荡在这教堂里,又不知道回荡在谁的心上,乌鸦先生没有看见祂期待看见的人啊。
“偏执狂,这不是你安排的吗?这样假惺惺的祈祷真是有趣啊~”
“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。”
乌鸦先生被驱逐出了门。
“我想起了很多,我一直在研究我的灵魂,结果发现其中空虚无物……
“是不是我实际上没有灵魂?不然为什么我没有丝毫人性,没有人任何一条在人类灵魂中占神圣地位的道德原则?为什么所有这些都与我格格不入?”
乌鸦先生想要见到的人就在教堂里面,他穿着黑色的衣裳有着苍白的面容,荆棘的花冠冰冷的囚禁着他的长发,空洞的眼神仿佛白骨。
“明明结局已经是最好了,可为什么还是有那么多的不满?”
仁慈的神父注视着迷途的羔羊,清澈的眼里倒映着少年的纯粹:
“人生重要的不是治愈,是带着病痛活下去。”
荆棘的蔷薇先生笑了笑,冰冷空洞的语气仿佛是烟雾:
“你是在指责我吗?”
荆棘的蔷薇先生也不知道自己在等待谁的到访,静静的坐在无人的教堂里欣赏着牧师的祈祷。
牧师安静的念诵着誓词,蔷薇先生捡起了不小心被乌鸦丢下的玫瑰花,祂亲吻着残落的玫瑰,把艳丽印在苍白的唇上。
祷告声到了最后的一句,绯红的月光照进了尸骨教堂,仿佛宣告着什么。
“世上的罪恶总是由愚昧无知造成,没有见识的人民抵触善良,无知者总是把所谓美德和邪恶的分离,你没有错,也没有人错。”
荆棘的尖刺缠绕着少年,在他身上开出了黑色的蔷薇花,神父慈悲的看着他,鲜血一滴滴的流淌,蔷薇先生依旧笑着啊。
白鸽无情的把命运宣讲,他飞蛾扑火的向着人性,总是不顾一切孤注一掷,可他从来都忘记了,他的影子还跟在背后啊。
神父俯身将棺盖虔诚合上,温和微笑的表情慢慢消失。
你的仁慈带着天真的残忍,你做的一切都让这游戏走向无可救药啊。
阿蒙已经发现了你啊。
祂跟着你啊,我也会注视着你啊。
人性真的是你口中的祝福还是最后的诅咒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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